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公府娇奴八年情断,世子裴晏舟疯寻京都,终在冷漠目光中觉醒悔意

2025-04-13 11:06    点击次数:78

  

朋友们,这本古言小说真的是让我一读就上瘾的神作!女主的性格鲜明,情感线写得太细腻,剧情发展也是环环相扣,每一章都让人欲罢不能。作者的文字有一种特别的吸引力,读完后你一定会对这个故事念念不忘,赶紧去看吧!

《公府娇奴》 作者:小满见春山

第1章被叫去伺候

国公府,世子院落。

床榻上,宋锦茵乌发散开一片,光洁白皙的额上浸出点点汗珠,晶莹剔透,划过羊脂玉一样奶白的肌肤,滴落至身下的金丝罗衾,氤氲开一片深色。

像小猫似的求饶声让男人加深了力道。

裴晏舟喘着粗气,周身还有酒气萦绕,黑眸里似有簇簇火苗,吻下去时,将少女的呜咽尽数吞下。

屋里如烛火般热烈。

直到房门被扣响,一抹询问,小心翼翼地传了进来。

“爷,叶姑娘发了热,她那婢女没法子,说是想求着您去瞧一瞧,在外头像是要哭晕过去......”

管家话落时,裴晏舟额角的汗珠正好落进了宋锦茵的乌发里。

他一只手从她温软处抚到了她的脖颈,而后轻轻握住那脆弱不堪的白皙,似想到什么,语气冷冽的仿若冬日冰雪。

“宋锦茵,我是谁?”

少女哭红了眼,贝齿划过的红唇带出点点血渍,瞧得人心中一颤,让裴晏舟整个人又滚烫了几分。

许久后,那声音又小心地问了一句。

“爷,可是要小的去回了叶姑娘的话?”

“不必。”

裴晏舟欲色未褪的双眸,在对上宋锦茵泪眼朦胧的那双眼后,逐渐恢复了清明。

他毫无留恋地起身,扯过架上的袍子,眼中的冰冷像是适才的一切从未发生过一般。

屋子里瞬间便空了下来。

宋锦茵从恍惚间回过神,费力地从床上坐起,抬手擦干了眼角的泪珠,从地上捡起已经有些皱了的裙衫。

今日未成事,想来是不用喝避子汤的。

只是没想到,今日的他本是那般急切,竟也能为了那叶家姑娘强忍下来。

宋锦茵扯着嘴角想笑一笑,可倏地,眼前又是一片模糊。

刚推开门准备离开,却见到留在院里的王管家,似在等她。

而王管家的身后站着一个小厮,手里端着一碗黑漆漆的药汁。

“锦茵姑娘莫生气,这规矩,爷不开口,我也做不了主。”

王管家眼中有复杂的情绪闪过,可抬手示意的动作却没有半分停顿。

看着送到面前的药碗,宋锦茵动了动唇,想说一句今日可以不必喝,但话至唇角却又被咽了下去。

罢了。

她喝了那么多次,也不差这一碗。

“辛苦王管家,还得次次守着奴婢喝药。”

“锦茵姑娘哪的话,你也算是府里头半个主子,万没有同我道辛苦的道理。”

半个主子。

宋锦茵动作一怔,而后轻轻摇了摇头。

“王管家往后莫要再提,若是让世子听见了,少不得又要怪罪。”

说罢,宋锦茵蹙眉将那汤药喝得干干净净,而后错身离去。

今夜他既然去看了叶姑娘,想必是同意了这门亲事,既如此,应当也用不着她来值夜了。

这般想着,宋锦茵的步子又无端端多了些慌乱。

好不容易走回住的侧间,却在还未推门前,听到了一声轻唤。

“锦茵姑娘。”

夜色下是带着急切的婢女,提着一盏亮堂的六角灯。

“叶姑娘第一次留宿国公府,说是那边院里的丫鬟用不顺手,世子让锦茵姑娘你去伺候。”

宋锦茵脸色一白。

步子都已经跨出了一半,腿间的疼痛像铆足了劲一般往四处横冲直撞,连带着她的小腹也越发疼了起来,逼得她不得已扶上木板,轻轻地喘了喘气。

“叶姑娘不是自己带了婢女?前头国公爷侧夫人安排的丫鬟呢?”

“叶姑娘的婢女忙不来,侧夫人......”

来人说罢打量了一眼面前的人,随后才接着道:“侧夫人说,锦茵姑娘既然已经被卖到了世子院里干活,那往后这院里的事也轮不到她来插手,故而今夜那边送来的丫鬟,都不是什么前头伶俐的人......”

宋锦茵腹中疼意加剧,手脚更是越发冰冷,尤其是冷风一吹,浑身更是同结了冰一般寒凉。

“让今夜当值的那两人过去伺候。”

“可,可世子爷说了,一定要瞧见锦茵姑娘才行,还说旁人伺候叶姑娘,他不放心。”

“若我不去呢?”

宋锦茵淡淡垂眸,压住身体的不适,扶着木板的手指用了些力,透出苍白的指骨。

“世子说,若锦茵姑娘不去,他就把姑娘的卖身契,送去,送去......”

“送去哪,京都的万金窟?去做那千金阁里的姑娘?”

清冷的声音衬着月色,像是要凉进人的心里。

宋锦茵看着面前垂头不语的小姑娘,忽而就笑出了声。

......

她七岁以表小姐的身份,和她娘亲一起被送进了国公府。

八岁被她的娘亲卖给了国公府世子裴晏舟,伺候到十五岁,成为了他的暖床丫鬟。

如今宋锦茵也不过年方二八。

这八年里,她从不谙世事到认清处境,像是被狠狠地剥了一层皮,尝尽了苦楚。

以至于她知道裴晏舟恨她,她都无力再替自己辩解一句。

因为连她自己也不知道,当年那件事,年幼的她究竟是不是帮凶。

她只记得那年她娘亲牵着她的手,被一抬小轿送进这高大的府邸时,已经比她高出一个头的裴晏舟故作凶狠地看着她。

“以后不准叫我哥哥,还有,国公府可不像你想的那么好待。”

那时的裴晏舟还不恨她,因为国公夫人还活着。

虽已卧床不起,但,确实还活得好好的。

......

叶姑娘暂住的院落有些远。

因着今日雨下得有些大,来拜访的叶家就被国公府侧夫人柳氏给留了下来。

可滑稽的是,她安排好了院落,却没安排好伺候的人。

宋锦茵被风吹着,不知是不是因着麻木,疼痛倒也渐渐消了一些。

只是行到廊檐拐角处,她听见了一些细碎的声音,夹杂在风里,稳稳地落进了她的耳中。

“这么晚了,世子爷也不顾及着名声,竟真被这叶姑娘给唤了来。”

“你懂什么呢,裴叶两家早就有议亲的打算,不然你以为我们那侧夫人能做如此大的主,让外姓姑娘留宿国公府?”

“这倒也是,不过这事儿,也不知世子身侧那宋锦茵知不知晓,毕竟也是厚着脸皮跟了世子的,到时候怎么着也能落一个侍妾的身份吧。”

“都是被卖了的人,再能爬床,到顶也就是个侍妾了,不过我听闻,那宋锦茵许是在哪学了些狐媚妖术,让世子房里这么久都只有她一个,不过想来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......”

第2章我可能做她的主?

宋锦茵自然知晓那婢女接下来要说什么。

她脸色未变,步子沉稳地行过拐角,看清了说得起劲的两人。

“上梁不正下梁歪......不知你们嘴里的这上梁,指的是哪一位?”

“锦茵姑娘!”

两人慌乱垂头,瑟缩了一下,迟迟不敢抬头再看。

说到底,宋锦茵好歹也是世子的人,就算世子厌了,她身后还有那一位。

心再狠,也不会真眼睁睁地看着她去死。

想罢,两个丫鬟忙不迭地想要跪下请罪,没承想却被宋锦茵伸手拦了下来。

“我也是奴婢,当不得你们这一跪,但......”

宋锦茵笑得有些冷,她看向旁边跟着的那个小丫鬟,接着道:“跟世子院里有关的事,柳侧夫人不愿管,那这出了院子,总该是她手底下的事了吧?”

“奴婢这就将人压过去芙蓉苑,只是世子那......”

“我自己过去便是了,你只管将人送过去,再当着柳侧夫人的面问清楚了,这个上梁,究竟指的是哪道梁。”

见人离开,宋锦茵又轻轻地喘了口气。

今日这避子汤药像是比平日的更加厉害,刚喝完就加深了寒气,让她腹痛加剧。

薄唇紧抿,宋锦茵提了提气,再次朝着前头走去。

虽是同议亲有关,但叶姑娘暂住在国公府这件事,打的却是看老夫人的名义。

所以那住所便就着老夫人的习性,偏远幽静。

待宋锦茵赶到时,里头的喧闹已经静了下来,唯有待客厢房里,两道身影靠得有些近。

她透过半开的窗牖,看见那适才还淌着汗珠的男子,正坐在软椅上把玩着一枚水色极差的玉佩。

那枚玉佩是她的。

是她娘将她卖给裴晏舟时,唯一大方留给她的东西。

说不上珍贵,甚至还带着些讽刺。

而站在他跟前的,是丫鬟口中说着身子不适的叶姑娘,此刻正伸出青葱玉指,浅浅地拉住了裴晏舟的暗色大袖。

“晏舟哥哥,你今夜会留下来陪晚秋吗?晚秋有些怕......”

屋内飘着药味,宋锦茵步子停在屋外。

不知裴晏舟是何时瞧见了她,头也未抬,只冷冷道了一句:“还不进来?”

极快,宋锦茵就收起了泛滥开的心绪,踏进了屋里。

落在他大袖上的手依旧未收,像是怕人瞧不清楚,那手还拉着轻轻晃了晃,而后手的主人才将视线落到了宋锦茵的身上。

叶家姑娘微扬的下巴带着不屑,轻扫过来的那一眼里,满是鄙夷和嘲讽。

她收起了刚刚话里的软意,毫不避讳身边的人,摆出了敌对的姿态。

“宋锦茵,我以为你只是不要脸,没想到你这贱命也是够硬,当初竟然没被那许幼宜打死。”

宋锦茵身子一僵,没料到还能听到这位故人的名字。

叶家姑娘扫过她苍白的脸,“晏舟哥哥,既是叫她来伺候我,那今夜我可能做她的主?这等子粗鄙不堪的婢子,晏舟哥哥应当不会舍不得吧?”

宋锦茵垂头,不再看面前的两人,只固执地咬住唇瓣,让上头又一次渗出了血痕。

裴晏舟看了一会儿。

许是觉得无趣,他顺势拂开了那双还拽着他袖袍的手,眉梢拧了拧,抬手拿起了茶盏:“下人而已,自然是粗鄙。”

“所以晏舟哥哥,我可能做她的主?”

又问了一遍。

叶晚秋似是一定要听到个答案,松开的手又一次攥住了他的大袖。

有些晃眼。

饶是宋锦茵垂下了头,她余光里,也多少映出了些那被暗色衬的愈加白皙的指尖。

裴晏舟没有避开她的拉扯,哪怕他如此不喜被外人触碰。

宋锦茵的眼神在静下来的厢房里越发淡漠。

她猜到了之后的情形,除了堵得有些喘不过气的胸口,面上没有丝毫波澜。

夜凉如水。

裴晏舟思忖片刻,就在宋锦茵腹痛加剧时,倏尔勾唇道:“嗯,你高兴便好。”

叶晚秋得了信,瞬时便松开了手,转而在裴晏舟旁边的木椅坐下。

“我记得你琴艺了得,今日正好来了些兴致,你便抚琴一首让我听听,不过你这身量......”

叶晚秋看了一眼她笔直的背脊,轻嗤了一声:“装的倒是清高,跪着弹吧,何时我倦了,再让你回去,晏舟哥哥,你不会不允吧?”

裴晏舟的手里还握着那块玉佩,随意抛着,语气寒凉至极:“说了,你高兴就好。”

宋锦茵的心一点点地沉了下去。

每次欢好之后,她都会因为那避子汤而腹痛。

一开始她还会请大夫来看一看,后来次数多了,大夫也懒得再来,只留下一句子嗣难留。

宋锦茵哪敢盼着自己能有子嗣,她只是不想疼死在这处高墙宅院。

只是这些落到裴晏舟的耳中,便成了她心思颇深,到最后,竟是连那药都给她停了。

次数多了,那疼痛倒也渐渐能忍下来。

可今日,她却已经疼得脸色苍白,唇瓣翕动间都觉得颇为费力。

缓了一会儿,宋锦茵咬破舌尖稳了稳心神,一字一句地道:“奴婢今日,许是没法子应下叶姑娘了。”

“你只是个婢女,宋锦茵,就算搭上你的这条命,你也不配跟我说不。”

这话一出,宋锦茵知晓今日是没法子善了了。

她缓缓跪地,用仅剩的清明朝着她行了一个礼:“奴婢今日身子不适,当真是伺候不了姑娘。”

“好。”

叶晚秋这下倒是爽快的应下,而后侧头看向一旁的裴晏舟:“晏舟哥哥,在我们叶家,触怒主子的,杖刑三十起,她既是你的丫鬟,我便将杖刑改为掌掴,可好?”

裴晏舟的视线一直落在面前那个瘦弱的少女身上。

从她进屋的那一刻起,那笔直的脊梁就明晃晃的在刺着他的眼。

可无论叶晚秋如何表达着讥讽,她始终都紧抿着唇,不愿抬头看上一眼,也不愿对他表露出一丝求助之意。

裴晏舟心中戾气渐起。

想起第一次他气恼之下将她拉上床榻,她也只是在极痛时传出了细碎的呜咽,不肯求饶一句。

有骨气是吗?

不愿向他低头是吗?

可做他的婢女,最不需要的就是这东西。

想到这,裴晏舟的眸底越发晦暗,语气也愈加冷了下来:“丫鬟冲撞主子,确实该受些教训。”

得了他的点头,叶晚秋的婢女便行了上来,抬起了手。

烛火下,一张苍白的脸透着倔意,紧咬的唇透出了这张脸上唯一的血色。

和那清脆的巴掌声一起落下的,还有她眼角顺势滴落的水珠,瞬间便在地上氤氲开,转眼便消失了踪迹。

“啪”的一声,巴掌未再响,玉佩却坠了地。

第3章不要脸的婢女

叶晚秋的婢女下手极重,不过三下,那张瘦弱的脸便已经有了红肿。

玉佩往前滚了滚,停下时,正好是那丫鬟将胳膊抬起的第四次。

宋锦茵被裹在裙衫里的身子摇摇欲坠,留在这里多耗一刻,她的身子便多费一刻的力。

见那丫鬟看着地上的玉佩似有犹豫,宋锦茵索性自己抬起了手,朝着脸上扇了过去。

三十掌而已,结束了,她便能离开。

只是清脆的声音刚一落下,一道身影便近了过来,带着一股子摄人的压迫。

裴晏舟捡起地上的玉佩,眉梢紧拧,语气冰冷骇人:“你是想死在这,招些晦气不成?”

见她身形未动,半晌没有反应,他目光又沉了沉:“还不滚?”

屋外的秋风又添了些凉意。

宋锦茵拖着沉重的步子行上长廊,眼中模糊一片。

裴晏舟不恨她时,曾经也舍命救过她一次。

那年冬日,在国公府的莲池里,她被人丢了下去,耳边亦是响起了晦气二字,岸边的人任由她坠落冰窟,直至浑身僵硬没了动静。

破冰而入的便是只有十二的裴晏舟。

少年眉眼已然有了俊美之相,透过厚厚冰川朝着她游来时,万物仿若化成了盔甲,护在了他的身侧,也护住了她的命。

从此这座骇人的国公府,除了娘亲,还有她能唤上一声哥哥的裴晏舟。

虽然他从来都是冷着脸不愿回应,但宋锦茵那不受人待见的表小姐身份,却也莫名多了几分看顾。

只是这一切在来年冬日便戛然而止。

国公夫人的离逝,让她再也没能瞧见过少年的笑意。

冷风加剧。

不知是不是被吹麻了,宋锦茵的腹痛反而缓解了一些。

只是还未绕出这偏院太远,便撞到了不远处假山后的两道亲密人影。

虽未能完全看清前头的人,宋锦茵却知晓,此时的她万万不能再往前多走一步。

这般退了退,冷不丁便撞进了一个温热的怀里。

她猛地弹起,却直接被人带到长廊的另一侧。

熟悉的青竹香亦如他的冷冽无情,可便是这样的味道,让宋锦茵彻底放松了下来。

她无意撞破国公府里私底下的腌臜事。

隐忍了这么久,也不过是想存够银子,再等着哪日世子妃进府,能趁着喜事求一离府的恩典,消去奴籍。

再过一回自由散漫的日子,去找一找她那失了踪迹的爹。

她娘亲不要她不打紧,她还有爹爹,哪怕只是一座坟,她也该去陪一陪才是。

这般想着,她被圈住的身子,也没再起折腾。

“今日事未成,你这是要投怀送抱?”

冷硬的语气里夹杂着讥讽,宋锦茵摇了摇头,不敢开口。

裴晏舟敢挑破国公府里的腌臜事,她不行,除非她不要命。

“怎么,怕了外头那两人?”

来人将她抵到墙上,大手抚过她的腰间,而后探进内里,带来一阵滚烫。

“别......”

“别?是别在这,还是不想要?”

温热的气息撒在她的耳畔,颤栗之下,她下意识扯住了他的衣袖,整个人越发失了力。

“不,不想要......”

话音未落,裴晏舟便咬住了她的耳垂,湿润之后又滑向了她的脖颈,朝着那细嫩白皙的地方狠狠咬了下去。

喘息重了些。

在她身上游荡的大手也随即将她用力地往自己怀里压了压。

“不想要?这可由不得你。”

外头的动静不小,一墙之隔的里头,亦是一片火热。

裴晏舟将宋锦茵整个人都裹进了自己的怀里,半托着她的身子,像是发泄怒火一般,动作得越发用力。

后背是他宽厚的手,抵在墙面,宋锦茵紧咬住唇,生怕溢出声响。

还是裴晏舟将唇覆上,咽下了她的隐忍。

眼前模糊了一片。

她是喜欢过裴晏舟的,但年幼的爱慕做不得数,待她长大后,这喜欢却又被惧怕吞噬。

裴晏舟恨她的娘亲,也恨她。

那一年若不是她,裴晏舟兴许还能再见国公夫人最后一面。

泪痕渐冷,再醒来时,宋锦茵躺回了自己的屋子。

脸上红肿未消,她睁着眼,看着头顶的轻垂纱幔出了神。

直到外头传来动静,木门咯吱一声被打开,宋锦茵才从床榻上起身。

许是睡了一觉,身上不适消了不少,只一双腿落地时还有疼痛传来,刺的她眉眼一皱。

“锦茵姐姐,外头,叶家姑娘来了。”

进来的亦是世子院里的丫鬟,名唤雪玉。

虽不进里屋伺候,但世子喜怒无常,若不是得了些宋锦茵的提醒,早就没了性命。

日子久了,雪玉便和宋锦茵越来越亲近。

眼下见她满眼愁容,担忧尽显,宋锦茵不免就笑了笑。

她今日不当值,自是没想过叶晚秋来,会同她有什么关系。

“来了便来了,这副模样作甚?”

“世子爷上朝未归,那位叶家姑娘来势汹汹,说是要见你,我差了个小丫头去前院寻人,可是老夫人还未起,其他几房又管不了大房的事,只剩下柳侧夫人,不知会不会来......”

听了这话宋锦茵便知,这麻烦不寻完,叶晚秋是不会罢休了。

“罢了,我出去瞧瞧,你离我远一些,免得她迁怒你。”

“可是锦茵姐姐......”

“你我总要有一个还留着力气干活不是,没事的。”

瞧着宋锦茵毫无血色的脸,雪玉快要急哭了。

旁人都道这位跌落奴籍的表小姐没皮没脸,罔顾人伦,一心只想爬上世子的床,好能在后院搏个好日子。

可殊不知,锦茵姐姐根本就没想留在国公府。

眼下那位官家小姐亲自寻上了门,前头伺候的丫鬟又将两家婚事传得沸沸扬扬,雪玉只觉得,这一趟出去,锦茵姐姐怕是凶多吉少。

“我压在床铺里头的褥子下有一点碎银子,是上次老夫人赏的,若是待会我伤得厉害,你拿着替我去请大夫,不要请府里头的,免得惹世子不喜,让你遭罪。”

雪玉哭得越发厉害。

宋锦茵见状只是轻轻拍了拍她的肩,随即踏出了屋子。

叶晚秋一身艳色华服,金丝线绣花的披子搭在肩上,看向宋锦茵的目光,高傲而不屑。

这样不要脸的婢女,竟然还敢待在国公府,还敢待在裴晏舟的身边。

第4章几个巴掌,打就打了

宋锦茵朝着面前的人福了福身子。

她腿还疼得厉害,血色也还未恢复,整个人站在风口处,被吹出了薄袄下瘦弱的腰身。

叶晚秋瞧得越发火大。

饶是入了秋,这层叠的衣裙也依旧遮不住这妖女的狐媚,明明一副瘦弱不堪的模样,偏偏还衬得上头那对饱满晃人眼。

“圆春,去将昨日未打完的巴掌给补上,我倒要看看,这贱婢的命到底有多硬!”

“是,姑娘。”

被唤作圆春的姑娘领了吩咐,迈着小步靠近宋锦茵。

见她眉眼拧紧,似有退开之意,便忍不住冷哼了一句:“都是做奴婢的,姑娘还是乖乖受了的好,若是等世子爷回来,得知我们姑娘不快,这下手怕是会更狠。”

宋锦茵自是不愿白白受了这巴掌。

她虽做好了叶晚秋不死不休的打算,但这不代表她就要逆来顺受。

想罢,宋锦茵退了一步,目光扫过面前挑衅她的婢女,看向那高高在上却又面容扭曲的叶晚秋。

“奴婢是世子院里的丫鬟,昨夜世子让奴婢受着,奴婢受了,今日世子未开口,叶姑娘又以何身份动手?”

叶晚秋脸色一变。

世子夫人这四个字冲到了嘴边,却迟迟未能溢出唇齿。

说起来,昨夜她的留宿和裴晏舟去她院中的举动,等于坐实了两家议亲的事,可偏偏就是这大家心知肚明的事,她眼下没法子说出口。

毕竟女子先说,总归是落了下乘。

只是叶晚秋没想到,这宋锦茵昨夜还是那挨了巴掌闷声不响的模样,今日竟然敢用话质疑她,让她在裴晏安的院里丢了颜面。

“我堂堂叶家姑娘,要教训一个贱婢,还得报身份?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?不过是主子下头挨打挨骂的一条狗罢了!”

“那敢问叶姑娘,您如今可是我的主子?可拿了我的卖身契,每月给我月例银子?”

一旁的王管家虽未开口劝阻,但也在心里暗自点头。

在大堰,入了府的奴籍自有家主发落,没得外人跑进府里施以刑罚的道理。

除非是得了家主的点头,亦或是在外头的私人恩怨。

这般堂而皇之,到底还是失了礼数。

管家如今是不知世子心中所想,瞧着这叶家姑娘确实有成为世子妃的可能,这才没将其拦在院外。

但若是这叶姑娘想再往世子寝殿书房去一去,那他定是要将其劝下的。

宋锦茵话音刚落,叶晚秋的脸便彻底垮了下来。

她眸中似燃起了簇簇火苗,朝着宋锦茵靠近,修长的指甲划过,想要掐住她的脖颈。

宋锦茵避开,而院外也终于传来了动静。

不是裴晏舟,是国公爷侧夫人,柳氏。

来人着绛紫裙衫,梳着高髻,发戴东珠步摇,身侧丫鬟围绕,满身贵气,缓步而来。

虽只是国公爷的侧夫人,但却行出了十足十的正室派头。

宋锦茵瞧见来人,脸色更白了一些,而后自嘲一笑,低下头,朝着旁侧退了退。

“老夫人那头刚醒来便差人去问叶姑娘,没承想姑娘竟是一早就来了世子这处,我这哄不住老夫人,便紧赶慢赶地过来带姑娘过去......不知眼下这是?”

柳氏用帕子遮了遮唇角,露出点点笑意,随后又诧异地扫了一圈旁侧。

叶晚秋瞧见来人,不屑更甚,只是到底知晓其受国公爷的宠爱,在国公府里也说得上话,面上多少还是收敛了些许。

但说出的话,却依旧带着挑衅:“侧夫人来得正好,这院里的丫鬟不长眼得了教训,不过打了几个巴掌,眼下就在质问我,不知侧夫人如何看?”

“瞧姑娘这话。”

柳氏帕子一挥,唇角弯得更大了一些:“姑娘是贵客,不过几个巴掌,打就打了,能消气便好,若是不解气,我差人把这丫鬟绑了就是。”

旁边的王管家听见这话,抬眸看了宋锦茵一眼。

小姑娘脸色苍白,病态未曾散去,唯有背脊笔直,像风吹不落的峭壁之花,孤零零的,却又无比坚韧。

他下意识想起了八年前的场景,在心里叹了口气。

宋锦茵的父亲虽不是高官,但也曾任安阳县县令,上任三年里勤政爱民,劝课农桑,修学开渠,受百姓称颂。

只是上任期满前,一场水灾,让带人去赈灾的宋县令被大水冲走,再也没了踪迹。

后来接手的便是领兵而来的国公爷。

而原本该领到朝廷银钱物件的县令夫人却在赈灾后,带着女儿,被抬进了国公府,没了身份,只落得一个新收寡妇的名号。

寡妇初来时还有些烈性,但过着过着,便安静了下来,从后院无名氏,硬生生活出了自己的身份。

而那位寡妇,便是如今的柳侧夫人。

柳氏神色淡漠。

不顾宋锦茵死活的语气,让她身子一僵,眼尾顿时红了一片。

她想家了。

想那个远在安阳县,并不算富裕的家。

那时她的爹爹还在,她的娘亲也没有舍弃她,她不用听那些闲言碎语,只要每天缠着爹爹念书,看着娘亲刺绣。

可如今,却好像再也回不去了。

......

叶晚秋冷哼着离开,比起打宋锦茵出气,还是陪着裴老夫人更重要。

柳侧夫人落她几步。

离开前,她盯着一直垂头不语的宋锦茵,语气冷淡,同适才柔和带笑的侧夫人判若两人。

她说:“既已是丫鬟,便该学聪明一些,挨些巴掌能换来清净,你犟什么?”

许久没有回应。

柳氏有些不耐,欲抬步离开。

“娘......”

细小的声音里似乎带着微颤,像是藏不住的小心翼翼,有希冀,但更多的却是害怕。

这声音飘出后,柳氏顿时僵在了原地。

可不过一瞬,那高贵的妇人便拢了拢披帛,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处。

......

叶晚秋再出现在这院中时,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。

和适才不同的是,这次她身边陪着的,是下朝回府的裴晏舟。

男人面容冷峻,朝服未换,桀骜之下多了几分锋锐深沉,掀眸看过来时,一副冷血薄情的模样。

宋锦茵本不当值,但她却被叫了过去,跪到了厅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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